集 32
第1集
河安府太守周文正,召集四品道台郑天寿及乡绅田筹议事,告知钦差大臣要来了,是为察访去年清水县河堤垮塌一事。清水县令钱奎是田筹的入赘女婿,修堤官银由他一手操办。心怀鬼胎的周文正、郑天寿不由地担心起性情乖谬的钱奎。 郑天寿看中民女玉蝶,欲纳为第九房小妾,玉蝶父女不从,告上清水县衙。钱奎在堂上被玉蝶的美貌迷住,密将玉蝶父女隐藏起来。身怀六甲的钱奎夫人田氏闻听此事,大发醋意,怕媳妇的钱奎假称是为长随老四选的媳妇,搪塞过去。 相依为命的英英、阿丑姐弟偶遇陈信、陈诺兄妹。姐姐英英对陈信心生爱慕,却屡遭陈诺奚落。阿丑决定教训陈诺,设计将陈诺随身的包裹掉包偷走。包袱中是一方官印和皇上任命钦差的圣旨。 陈信一路暗访,未查出眉目,随去拜访首道王观察。王观察要查验圣旨,陈信陈诺打开包裹,不禁大惊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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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闻钦差要来查修堤官银的事,钱奎吓得魂不附体。他在城中四处查询钦差的踪影。清水县城各路人马各怀心思,议论纷纷,都等着钦差大臣显形。 郑天寿探知钱奎密藏了玉姑娘,逼钱奎交人。钱奎在思春院找了个女子假扮新娘玉姑娘,嫁入郑府,再次帮玉蝶父女逃脱。郑天寿碍于丁忧制期未满,钦差又要来,不敢直接找钱奎算帐,怀恨在心。 姐姐英英告诉不识字的阿丑,包裹里是官印和圣旨,陈信就是钦差大臣。姐姐让阿丑好生保管,等陈信兄妹找来时归还人家,好将功补过。阿丑在外听说,当钦差会有人巴结送银子,灵机一动,拿出圣旨,告诉店主洪三自己就是钦差。 康熙询问一品大员魏象枢钦差的近况,魏象枢信誓旦旦担保陈信能胜任。 圣旨、官印被阿丑掉包偷走,陈信被王观察扣留。陈诺只得替哥哥去找阿丑。 阿丑是钦差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。田筹告诉钱奎看着不像的,也许才是真的。钱奎假扮算命瞎子,来到草桥客栈,决定一试真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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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奎假扮瞎子,谎说会摸骨相,对英英乱摸一通,被英英痛骂走。钱奎却由此断定阿丑是个冒牌货,带着兵丁再到草桥客栈,欲捉拿阿丑。迫不得已店主洪三拿出阿丑托管在他那儿的圣旨给钱奎看,钱奎完全懵了。 田筹惶惶地找周文正商量对策。清水县地方乡绅们怀揣银票、古董络绎不绝来到客栈拜见钦差,洪三眉飞色舞地接待着四方来客。 英英焦灼不安,想哄阿丑交出圣旨官印,阿丑许诺见到陈信要用圣旨官印逼他娶了姐姐,姐姐又羞又急。 郑天寿再次找到玉蝶藏身之处,想劫走玉蝶,钱奎利用郑天寿丁忧制期未满,钦差又已到清水县城,又一次智退郑天寿,郑天寿恨得咬牙切齿。 阿丑对四方送礼来者不拒。他不识字,却记忆力奇好,极会算帐,对赌博尤其钟爱。他每天混在郑天寿开的赌房,逢赌必赢,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呢。 看到钦差大臣如此好财,周文正、郑天寿等人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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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钦差阿丑整天泡在赌房,乐不思蜀,钱奎大大松了心。他把玉蝶悄悄藏到老丈人田筹的一处宅院,每天在老婆田氏和玉姑娘两边跑,善说故事的钱奎兴致勃勃地哄着两个女人。 阿诺找到阿丑讨要圣旨,阿丑胡搅蛮缠不肯归还。英英听说陈信被扣,皇上会降罪于陈公子,强令阿丑归还圣旨官印。陈诺答应待救出陈信,让英英阿丑随侍陈信一同办案,并假意答应阿丑给他当媳妇,阿丑终于同意一起去救陈信。 玉蝶父女闻听钦差大臣在清水县城,冒险找来鸣冤,请钦差为他们父女做主。恰逢阿丑一行三人要去解救陈信,就带着玉蝶父女一同出城了。阿丑一行把玉蝶父女放在城外自认为较安全的地方,又匆匆赶往搭救陈信。 王观察从未怀疑过陈信的真实身份,知道陈诺带圣旨回来了,也就顺水推舟放了陈信。谁知阿丑交给陈信兄妹的包裹仍是假的。此时的阿丑,又美美地回清水县当他的钦差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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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天寿手下郑七带家丁在城外打死了玉蝶父亲,抢走玉蝶。陈信兄妹到清水找阿丑,路遇玉姑娘被郑七带走,无奈圣旨官印不在身边,身单力薄无法相救。 送礼的乡绅们闻听钦差跑了,聚到草桥客栈闹事,钱奎奚落着他们不长眼,庆幸自己没真相信阿丑是钦差。阿丑回到客栈,被乡绅们痛打,钱奎把阿丑捕回县衙。阿丑拿出圣旨、官印,钱奎和众衙役研究一番,辨不明真假,只好送到后堂给田筹看,田筹大骂钱奎闯祸了。 钱奎从惊吓中想出一招,谎称钦差是微服暗访,他如此行事是为保护钦差的身份。阿丑顺情要吃要喝,两人越谈越投机,阿丑让钱奎帮忙收着圣旨、官印,钱奎受宠若惊。 陈信找到阿丑要圣旨官印,阿丑耍赖不归还。陈信准备去找钱奎,亮明身份,求得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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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在郑府找到玉蝶,钱奎在府外放炮仗,阿丑谎称是安庆府派来的救兵,郑天寿一时懵住,阿丑趁机把玉蝶救走。钱奎对阿丑感激万分。 康熙所派九路钦差,只有陈信一直没有回音。康熙微服来找陈信的老师魏象枢,一时间,君臣二人也探究不明陈信因何杳无音信。 陈信继续在牢中疯装钦差审案,英英和陈诺四处翻找圣旨官印。 父亲被打死,玉蝶心灰意冷,想出家当尼姑,钱奎百般劝阻,他的真心让玉蝶一时没了主意。 芍药帮阿丑救出玉姑娘,阿丑越发喜欢芍药。阿丑把圣旨官印交给芍药,嘱咐她好好藏好,一直暗中盯梢的陈诺,发现阿丑把圣旨官印交给了芍药,欣喜异常。在路上骗得芍药的信任,骗回了哥哥的圣旨和官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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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正来到清水县田府,带来了朝廷传过来的钦差画像让钱奎看。钱奎一看画像是陈信,惊出一身冷汗。他意识到陈信在牢中疯装钦差审人犯,可能已经摸到了底细,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 陈诺把圣旨官印带到牢里,让陈信恢复身份,陈信让妹妹暂别声张。陈信在牢中刚刚找到清水县帐房的范先生,他要在牢中多待些日子收集证据。陈诺带着圣旨官印躲了起来。 田筹庆幸妇女婿钱奎和钦差阿丑攀上了交情,郑天寿也得意于钦差看上了女儿。这一日,周文正、田筹在郑府,巧遇阿丑来找芍药,郑天寿示意几个人躲在密室偷听,想探究钦差其人。不料芍药告诉阿丑,把圣旨官印都借给陈诺了。阿丑大惊,气急败坏地告诉芍药,陈信是真钦差,拿了圣旨一定会来捉阿丑,还要杀郑天寿一伙赃官。 周文正急派人去找陈诺和钱奎,钱奎已经带着玉蝶和长随老四逃出城外了。清水县乱成了一锅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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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观察宣读圣旨,周文正、郑天寿接旨拜见钦差大臣陈信。 钱奎陷入惶惶之中。 陈信恢复身份之后,立即去县衙牢里找人证范先生。周文正已指使钱奎遣走牢中重要人犯,牢里空空无人。 深谙官道的王观察让陈信接管县衙,告诉他只要打开钱奎的嘴,就能获得周文正、郑天寿的罪证。陈信坐阵县衙,先摘了钱奎的顶戴,让钱奎交待贪赃枉法之事,钱奎装糊涂。周文正怕钱奎扛不住,顺势也探探陈信究竟知道多少底细,便质问陈信凭什么在他的辖区罢免他的手下,两人争吵起来。陈信丢圣旨在先不占理,王观察只得出面调和。王观察提醒陈信要留意周文正一伙利用阿丑做文章。 钱奎被罢官收监,急得田氏直要上吊,田氏威胁田筹、周文正,要是钱奎出事,田氏就把他们贪赃之事告诉钦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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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交出了银子一宿没睡,等着戴郎中给姐姐配的药。戴二爷用阿丑的银子买粮食,捐给了灾民。二爷看出阿丑心疼银子,答应回京城后把银子还给阿丑。 周文正兑现诺言,安排钱奎娶玉姑娘为妾。钱奎高兴地张罗起自己的婚事。 钱奎手下衙役处处为难陈信,一帮街头无赖被授意还打了陈信。周文正、郑天寿担心陈信确实握有罪证,密谋雇人杀掉陈信。玉蝶、陈诺感到危机四伏,力劝陈信离开清水县,躲躲风头。 陈信三人的车被钱奎在城外劫回,看到陈信要带走玉蝶,钱奎恼羞成怒,陈信被关入大牢。玉蝶为陈信求情,钱奎答应不会为难陈信。 老谋深算的田筹让钱奎善待陈信,留条后路。周文正又开始琢磨怎么处置这个落魄钦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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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奎每天给玉蝶摆弄花,编蝈蝈笼,想博玉姑娘的心。钱奎背着玉蝶先饿陈信三天,然后又在饭食中加巴豆霜泄肚,折腾陈信出气。 英英把阿丑偷圣旨连累陈信的事,告诉二王爷,请他在皇上面前为陈信和阿丑求情。他们一路进京。 二爷和魏象枢发现阿丑读书识字过目不忘,聪明绝顶,英英家也曾是有过功名的世家,只是为了避祸不让阿丑读书而已。一心想帮助弟子陈信恢复官职的魏象枢不由得眼睛发亮。 大殿之上,魏象枢斗胆道出圣意,康熙频频点头。原来陈信被贬官,并未降罪,就是让他自省,继续察访案情。魏象枢禀奏,还须派一位对河安府熟悉,又有心机能玩得转的钦差去,才会水落石出。 康熙问魏象枢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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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奎来到草桥客栈,见阿丑又是假扮钦差,轰他赶紧带着姐姐离开清水是非之地。阿丑百般解释,钱奎只当他是胡闹。 既然老四不愿意娶亲,田氏请郑天寿来领人,全当顺水人情。郑天寿兴冲冲来到田府,假玉蝶显了原形。田氏大怒,带人砸了思春院,在家摆好棍棒家法,候着钱奎。钱奎吓得不敢回家,却也无计可施。 阿丑穿上官衣来到县衙,钱奎一看阿丑连行头都扮上了,还带着圣旨,假扮的罪过着实不小,塞给阿丑盘缠,让他快快逃命。阿丑听说陈信有性命之忧,要去搭救。钱奎想假戏真做,就让阿丑拿着圣旨,逼陈信离开清水逃生。不料,陈信更是不信阿丑,英英和陈诺赶来相劝,才答应走出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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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氏闯入县衙找钱奎拼命,钱奎躲进牢里反锁牢门。钱奎硬着头皮把对田氏的感激和对玉蝶的爱慕和盘托出。田氏一下泄了气,伤心不已。 郑天寿借着酒劲闯进玉蝶住处,欲对玉蝶施暴,钱奎闻讯赶来拼死打走郑天寿。周文正出来调和,让钱、郑二人别再争执,共同对付钦差。 阿丑想不明白,假扮钦差时还威风八面呢,当了真的,倒总受窝囊气。阿丑官衣、圣旨齐备了,要堂堂正正接管县衙坐堂掌印。 钱奎气恼阿丑添乱,让他赶快滚蛋。周文正身现县衙,与阿丑狭路相逢。周文正根本不信阿丑的圣旨,高喝手下捉拿阿丑。阿丑大叫,飞身跃出两位御前侍卫,当堂宣旨。钱奎、周文正、郑天寿一班人如在梦里,瘫倒在地,三呼万岁接旨。转眼间,周文正设宴,阿丑成了座上贵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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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开口索要二十万两银子,周文正、郑天寿、田筹吓了一跳。给阿丑先凑五万两想探虚实。钱奎劝阿丑别太贪,阿丑不干。钱奎心里揣着案情,惴惴不安地在阿丑和周文正两头跑,心力交瘁。 两名侍卫看阿丑索贿银,想暗中教训他,悄悄偷走了阿丑的圣旨,阿丑大哭,转而又破涕为笑。他命两名侍卫悄悄用银票购粮,赈济灾民。 钱奎看阿丑贪赃的胃口这么大,大骂他也是苦出身,变得这么坏。阿丑趁机激钱奎,既然陈信早晚要把实情禀奏皇上,玉蝶又喜欢陈信,索性把他俩全杀了。钱奎目瞪口呆。 阿丑带钱奎到河滩,因河堤垮掉,无家可归的灾民们,以为粮食是钱县令所给,跪倒一片,谢救命之恩。钱奎老泪纵横,深觉愧对父老乡亲。 阿丑盟誓,一定让皇上保钱奎的性命。钱奎抹干眼泪,拿起了阿丑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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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奎招认了,大家都松了口气,阿丑更是居功兴奋。皇上降旨,陈信官复原职,继续负责查河安府案子。阿丑觉得陈信和他抢功,心中不快。钱奎为了不连累田氏,写了封休书。把田筹的过失也都担待下来,准备赴死。陈信、王观察、阿丑三堂会审钱奎,钱奎当堂指证修河堤官银被周文正、郑天寿私分,他自己得了点零头。阿丑不满意陈信老纠缠钱奎的过错,自己又不会审案。陈信判周文正、郑天寿暂监候,判钱奎绞监候,给钱奎留一个全尸。玉蝶苦求陈信法网开恩,陈信坚持按律办事。玉蝶对刻板不通人情的陈信大失所望。阿丑给皇上写了一封长长的折子,替钱奎求情,皇上降旨改判钱奎流放黑龙江。皇上称赞阿丑的折子写得好,虽说文法不通,说的都是人情,人情即天理。命阿丑即刻回京面圣。田氏抱着刚刚出生的儿子,在路上等候,一家人要随钱奎一同去流放。远处,已出家为尼的玉蝶恭候一旁,给钱奎送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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